清白之年③
来了来了
白鹄逐渐ooc沦为小甜甜
09
c大的附中每年都会给高二的学生举办成人礼，邀请家长过来陪同孩子参加，也算是文化之一。白鹄的父母忙得几乎找不着，于是秦岚就带着自己爹妈过来参加。
典礼结束之后是父母赠送礼物的环节，虽然白鹄还没真的成年，但意思也要到的。秦爸秦妈不熟悉流程就没有准备，趁着白鹄作为学生代表发言还没过来，偷偷问秦岚怎么办，要不要直接带他去挑礼物。
秦小凤在旁边插嘴：“太没诚意了吧。”
秦岚敲了下她的额头让她闭嘴，说不用，自己去停车场取了个大琴盒过来。
“哥你什么时候又买的吉他？”小丫头在旁边嚷嚷，一边嫉妒地掐秦岚的手指。
“要你管啊。”秦岚拎着琴盒让她抱着，使唤道：“去，你白鹄哥哥来了，你拿给他。”
秦小凤宝贝地摸了摸，把它递给刚走过来的白鹄。
他似乎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抬眼看过来，秦岚朝他眨了一下眼。
小孩好像又长高了，秦小凤才刚刚到他肩膀，趴在他旁边一个劲儿地问能不能借她玩玩。他低下头严肃地说不行。
秦岚以前玩乐器是玩得有些凶的，后来因为学业有点重被他妈妈强行没收了作案工具，这才歇下来。大一的时候重见天日，他顺势加了学校的乐队，那时候白鹄不知是兴趣刚被开发还是纯粹中二青少年有样学样，一回家就缠着要他教。不过事实证明太会读书的小孩确实没什么其他方面的天赋，秦岚教了一整年，他也只学会几首歌，还是断断续续的。
白鹄收了礼物，嘴上说秦岚不会挑礼物，结果一回家就立刻开了琴盒看了好半天。但是秦岚关键时期在秦妈妈眼皮底下送白鹄吉他，免不了要被一顿狂骂，挂了电话蔫蔫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白鹄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背对着自己低头坐着，雪白的后颈上脊骨细微地凸起，有种隐秘的性感。白鹄无意识地滚了下喉咙，咳了一声。
秦岚抬起头转过来，今天特意梳起来的刘海又落下，几缕散在额前。他已二十四岁，不再是校园里轻佻又带点恶劣的少年，笑起来有种放缓了的温柔，但白鹄看着，仍然能从那双上挑的眼睛里窥见那些在漫长岁月里渐趋隐匿的天真和纯挚。
它们曾经张牙舞爪，如同当初在秦岚手里放肆奏响的贝斯一样，被藏进仓库之后不甘地落了灰尘。少年长大，眉眼明朗，身量抽长，年岁渐长，他在光阴故事里按部就班地成为大人，却不懂事地，对抗一般地又在白鹄面前亮出爪牙。
向白鹄表白的女孩总说他斯文有礼貌，待人客气又温柔，白鹄盯着秦岚的脸想，我哪里温柔了？我任性，自大，坏脾气，喜欢闹别扭也喜欢生闷气，我缺点无数，只是从来只给一个人看过。
“你傻站着干嘛呢？”面前的人出声，嘴角习惯性恶劣地翘起来，揶揄着，“不接着欣赏你的宝贝琴了？傲娇鬼。”
他从不介意，从不生气，从来包容，从不离去。
我总是跟在他身后，他总是回头看我。
白鹄朝他走过去，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看的。”
我依赖他，他知道。
我喜欢他，只有我知道。
10
白鹄很排斥跟别人有肢体接触，早些时候秦岚还有点发愁他以后跟别人相处怎么办，结果一跟白鹄说，小孩就抬手搂住他的脖子，问：“我哪有问题？”
跟小屁孩说不通，秦岚索性带朋友回家让他实践一下，结果白鹄对着一众哥哥姐姐倍儿有礼貌，朕尧私下跟他说：“你什么毛病？我看人小孩儿好得很。”
后来干脆就随他去了，白鹄长大之后，不知道是把跟别人接触的那部分都算到他头上来了还是单纯小时候的黏人习惯没褪干净，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儿还老爱往他身上靠。
虽然秦岚自己挺喜欢，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秦小凤小时候也黏他，长大后就不乐意搭理他了，但性别不同不好比较，秦岚琢磨着琢磨着就忘记这事儿了。
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白鹄也不怎么往他身上贴了，秦岚后知后觉察觉过来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是怀疑自己做梦跟白鹄说了，导致小孩赌气了。
白鹄晚上洗澡的时候没拿睡衣，秦岚抱着衣服准备拿进去给他，在门口听到了几声压抑的喘息，脚步立刻停住了。
水流声很大，声音也就不太清晰，秦岚想到自己第一次起反应时白鹄还是个小学生，趴在他旁边睡得正熟，他又要把小孩抱起来又不能让他醒了，搞得十分狼狈。
刚想感叹一句孩子大了，就听到自己的名字伴着几声低哼传进耳朵里。
他一时半会儿都想不起来自己在做什么，好半天才搓了下手指，将衣服放在浴室门口的小沙发上，转身出了房间。
秦岚躺在沙发上神游了不知道多久，直到白鹄再一次叫他的名字，他才有些茫然地抬起眼，白鹄声音还有些哑，皱着眉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你在想什么？叫你好几声了。”
“没什么，怎么了？”他眨了两下眼睛，强迫自己把视线从白鹄的睡裤上移开，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白鹄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但他显然有更不知道怎么说的事情，犹豫了好半天才说：“我这段时间周末就不回来了，学校，学校有点忙。”
“忙什么？谈恋爱了？”秦岚抬了下眉毛，问。
“谈什么恋爱，没有。”
“没有啊。”秦岚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又问，“那怎么不谈看看呢？”
白鹄不知道他为什么平白无故地说起这个，但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耐烦道：“你自己到现在都没谈，还催我？”
秦岚却支着额角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没有？”
白鹄明显愣住了，眼神诧异又带着探究看过来，眉心皱起，大概是生气的前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声音都冷了，秦岚才反应过来自己玩笑开大了，刚坐起来想要解释，又听小孩说：“算了没必要。”
他转身早回房间，擦头发的毛巾搭在沙发上，秦岚赶紧随手抓过，站起来就要从沙发背上跨过去，结果太过匆忙被绊个正着，整个人从沙发上栽下来。
鼻梁磕到坚硬的锁骨，秦岚疼得生理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白鹄抓着他的腰的手一使劲，将他抱着坐上沙发背，才抬起他的下巴看鼻子。
鼻梁骨都磕红了，秦岚抽了几张纸来擦鼻涕，眼睛还红着就开始骂：“几岁啊？开不起玩笑是吗？说几句就要走？你小时候老子这么教你的是吗？啊？赌气？多大了还赌气！还是小孩儿吗白鹄？”
白鹄也被吓得不轻，脸都白了，他也想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从沙发上翻过来，难道也不知道常识吗？但是眼下还是不要顶撞比较好。
秦岚骂够了，把纸一扔，左手还抓着擦头发的毛巾，抬手往他脑袋上一按，说了句“擦干再睡”就要跳下去，被白鹄紧紧掐住了腰。
小孩湿漉漉的脑袋埋在他颈侧，声音低低哑哑，震得秦岚半边身子又麻又软，罕见地撒娇：“你帮我擦。”
秦岚“操”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帮他擦头发。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