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之年⑦
咳咳 倒计时
17
白鹄高考前一天跟秦岚吃火锅，在秦岚的挑衅下非要吃辣锅，结果被辣到怀疑人生。高考当天肚子不舒服提前交卷了，检查都没检查。
秦岚一边给他找药一边狂笑，嘲讽他不自量力，考差了都是自找的。
白鹄有气无力，在他拿过来的时候拽着领子狠狠咬了他的嘴唇一口。
好在下午的时候已经好了，秦岚接他回家时仔细叮嘱他妈问起的时候千万不能说出去吃火锅，白鹄敷衍地应好。
晚饭的时候秦妈妈的电话果然打过来，大概看了很多关注考试情绪的鸡汤，只问白鹄放假要不要回他们老家玩玩儿，当是毕业旅行了。白鹄还从不知道秦岚老家不在本市，一时间有些惊讶地看过去。
秦岚正在往外挑葱花，看了他一眼说：“你要去咱就去呗，这眼神儿。”
白鹄朝电话里说好。
一想到要去秦岚从小长大的地方，他就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饭也不好好吃了，拿着手机在找攻略。
秦岚泼了他一桶冷水：“我四岁就来这儿了，全身上下就一个祖籍在那里。”白鹄顿时什么情怀都没有了，冷冷地看着他。
秦岚拿碗挡住笑。
18
高考很顺利，在家歇了两天白鹄就忍不住催秦岚赶紧订票回老家，秦岚刚赶完一个项目，缩在被子被催的烦躁，揪着他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拽到床上，双手双脚紧紧地缠着他，睡意模糊地命令：“别再烦我，否则不去。”
白鹄果然老老实实不动了，双脚蹭了蹭把拖鞋甩掉，伸出胳膊将他整个搂进怀里。
这一老实就老实了一周，加上秦岚事情多，要提前处理才能批出假来，直到八月初两人才出发。
秦岚老家靠南，夏天的时候站着啥也不懂都能闷出一身汗，到的时候已经晚上白鹄去的时候还穿了件长衬衫，一到地方立刻换成短袖短裤，秦岚把他半长的头发扎了个小揪，两人一人拎了一罐啤酒坐在河边吹风。
“以前这片还有个夜市，现在都没了。”秦岚本来就招蚊子，还穿了双拖鞋，现在脚踝被咬了好几个包，痒得发疼。
白鹄一把打掉他想抓的手，将他的腿抬起来，还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花露水，一边喷一边涂。
秦岚差点被掀倒，撑着地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忍不住笑起来，又闲不住地拿手指头去勾他的下巴：“小白鹄。”
“说。”白鹄头也不抬。
“你看我一眼啊。”秦岚双手去扳他的脸，转过来的时候凑上去轻声说，“好想亲你啊。”
他闭着眼很快凑过来，两人接了个啤酒味的吻。
19
在老家住了两个星期，天气太热也没有什么出去玩的动力，白鹄的通知书已经寄到家里了，于是打算过两天就回家。
秦岚趴在床上订票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后天是白鹄的生日，小孩都没说，估计也是玩忘了，他咬着手指想了想，买了往后一天的票，打算在这里给白鹄过生日。
生日当天白鹄可能是收到祝福信息想起来了，拐弯抹角地问秦岚有什么打算。秦岚前几天就约了烘焙店今天去做蛋糕，此时装作不记得样子：“啊？你生日是今天吗？我以为还没到呢。”他拍了拍白鹄的脸，说：“年纪大了老是记不清日子，你理解一下嘛。”
他转身要去做饭，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头补了一句：“你有什么想要的告诉我，爹给你买，乖。”
然后看到白鹄脸色更沉了。
小孩赌气在房间里一待就是一天，秦岚中午出门到傍晚回来的时候他还没出来，进去一看，人睡得昏天黑地，只好过去揪他的脸叫人起床。
白鹄醒的时候还带着气，不高兴地拿被子蒙住脑袋，秦岚笑死了，坐在他身上隔着被子亲他的脑袋，说：“你再不起来，蛋糕我可卖了。”
“什么蛋糕？”白鹄声音闷闷的，只探出一小撮头发。秦岚趴在他身上说：“给你做的蛋糕。”
小屁孩嘛，好哄得很。
秦岚把蜡烛插上，一边说：“十八岁了，快许一个成熟的愿望。”
白鹄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说好了。
秦岚说：“不跟我说吗？那我怎么帮你实现？”
白鹄隔着烛火看了他很久，才勾着嘴角摇了摇头，说不用。
“好吧。”秦岚帮他吹灭了蜡烛，在一片黑暗中轻声问他：“今天是你真正的成人礼了，真的没有特别想要的吗？”
白鹄没有说话，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低低的声音：“想要一个秦岚，可以吗？”
灯被打开了，白鹄眯起眼睛，秦岚就站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说：“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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